宁渊让钟离把手搭在自己手臂上作为支撑:“除了胳膊肘和唇角,还有哪里受伤了?”
唇角是周奕宸那一拳打的。
“没了。”钟离摇摇头,“伤势无妨。”
膝盖的伤不严重,用长裤便可以遮住,没必要说出来让宁渊再担心了。
坂田银子蹲下身子,雨水自她脸颊流下,红色的双眸在无打光的夜色依旧如此明亮,宛若吞噬食物的野兽。
周奕宸打了个寒噤,一股寒意夹杂着彻骨的杀意蔓延到四肢,让他身子都瘫软了。
红色双眸死死盯着周奕宸的眼睛,坂田银子一字一句道:“手放干净点,不然,下次就把你——手跺了。”
坂田银子红眸中银光闪烁,似闪电,又似剑尖的弧光。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周奕宸的手,唇角扯出一个冷笑。
这样的笑容,在周奕宸眼中冰冷彻骨,似乎身体坠入万丈冰河。
冷汗与粘在背后的衣服上的水混合,在冷风冷雨的侵袭下激起阵阵寒意,周奕宸僵在原地,久久地坐在水洼之中,狼狈不堪。
坂田银子起身,快走两步,追上离开的两人。
一靠近竟发现宁渊手中持着伞,钟离身上还披着毛巾,甚至宁渊另一手中还拿着备用衣物。
坂田银子惊讶:“哪里来的伞,哪里来的毛巾,哪里来的衣服!”
钟离在擦着头发,闻言也看向宁渊。
宁渊语气不善:“自然是从车上拿的。出外景又没有休息室,还能怎么拿?”
他心情不好,自然语气也不好。
在场除了钟离,谁的心情能好呢?
钟离温柔,不屑与周奕宸计较,含着他身为神明时对人类的包容。而宁渊不会如此轻易地将此事放下。
说他睚眦必报也好,说他咄咄逼人也好,此仇,他必报。
“从车上拿的?”坂田银子更惊愕了:“不是,啊?”
“怎么了?”钟离的碎发带着水珠,擦得蓬松了些,略有些炸毛。
坂田银子:“大哥你什么时候去的?”
“自然是你冲上去打人的时候。”宁渊淡淡地说道。
“可那时候你不是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