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的穆文宇依旧撑着自己手中的伞,只是那举着伞的手渐渐收紧,直到骨节微微发白,才堪堪放松下来,走进了屋子。
“这几日休息的可还好?”
他收起伞放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坐在桌子边喝着茶水的白洛清。
“还好,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白洛清如此淡然疏离的回答,穆文宇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抿着嘴唇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手中另一块玉坠,又看了看白洛清一直挂在腰间那块自己第一次送的玉坠。
“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随机应变就好了”
他的语气挂上了一丝落寞,像被抛弃在雨天泥泞路边的一只幼犬,一边嘤咛着自己往树下挪动身子,一边又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来往的人群。
“辛苦了,有两天喘息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白洛清面对琼白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无奈的笑了笑,将自己手中那杯刚斟满的茶水递了过去。
看着琼白满心欢喜的接过杯子喝下了花茶,洋溢在脸上的幸福简直刺痛了穆文宇的双眼。
人类的幸福并不相通,但他想掀桌。
只是在努力做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微微躬身行礼之后,也不等白洛清回答什么,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他觉得心底不高兴,胸口闷闷的,就好像有人拿了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的胸腔让自己呼吸困难一般。
道不明白的种子在心底种下,穆文宇总觉得方才所看见的两人像是相识了许久的好友,她们之间的谈话没有那么好可以让外人插入。
可,那人明明只是才出现不久
而且,在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穆文宇总觉得白洛清要跟着那人离开一般,去往一个他无法触及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想到这里,他咬紧牙关攥紧了双手,随后长呼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全部抛之脑后。
“不对的,现在要思考的不是这些,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清清没事,怎么样都可以。”
紧接着,他抬头看着前方长长的宫道,也没注意身后墙头上有个好奇探出来看的脑袋,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