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前移,在刘芒泛刚刚起坛时的北台,安清帮海字头的大本营。
刘光海没有前去绝绝子之家观战,术业有专攻,要说提刀砍人他谁也不惧,可面对神神鬼鬼是真的没办法。
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书房中。
刘光海高坐正首。
两侧向外延伸尽是凶神恶煞的汉子。
正当中跪着一对父子。
账房蒯爷和他的独子蒯通。
室内气氛极其凝重,这父子俩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头去触碰刘光海如刀般的锐眼。
“老蒯,咱们认识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
“到今天,刚好是二十年零四个月,你我当时都初来乍到在码头做苦力,哪怕到今天我也没忘记咱们吃的第一顿饭。”
“那天我被设套,不小心砸碎了尖儿货,是海爷您提刀闯了怀家锅伙,身中七刀把我救了出来,我无以为报,砸锅卖铁也只能请客吃一顿涮羊肉”
“是啊,从那以后,你我还有佟伟山敬天结拜,一路走来虽有风风雨雨,但日子终究越过越红火,想再吃口涮锅子也不用砸锅卖铁了,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句话,在我看来都是过命的老兄弟,谁坑我,你们也不会坑我。”
蒯爷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将头扎进裤腰带里。
他曾无数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可真到东窗事发的节骨眼上,依旧没办法面对刘光海。
“呵,我说怎么查来查去都查不出个眉目,合着你们父子早就参与其中,本以为那天只有佟伟山去了吉野街,不曾想老蒯你早到一步,说说吧,那天你们究竟见了谁,谈了什么买卖?”
刘光海语气平静,不见丝毫不懒。
可两侧的骨干兄弟无不怒目而视。
吉野街是倭人租界,而他们所去的会所正是袁文侩的产业。
总不能是去当卧底吧?
吃里扒外四个大字算是深深刻在蒯家父子和已经嗝屁的佟伟山头上。
蒯爷久久无言,他深知事情暴露后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更清楚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比死还要严重
“家法如何,你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