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另,我已着手在城外修建临时庇护所,远道而来的乡亲们拖家带口的也不方便,若不嫌弃,便自行去吧。”
人群哄闹起来,有人甚至已经感激涕零要向他跪拜行礼,却被他又大声吼断:“只有一个要求:乡亲们保持好秩序,尊老爱幼。倘若是有人趁机想干点什么,休怪我手下士兵不讲同胞情面!”
话音刚落,行礼的士兵们默契地一同起身,将手中长枪齐往地上杵出闷响,又震慑地人群鸦雀无声。
这当然还没完,他随即拍了拍手,粥铺里发粥的老板员工便一声不吭地进了屋,而后将小丫头搂到自己怀里捂住了眼。
人群回头一看,粥铺里几个人一同端出一个木箱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往地上一倒。
三四颗人头咕噜噜地滚到地上。
“想浑水摸鱼行偷窃之事、欺男霸女等行为的,就参考参考这几位。”
先前感激涕零的人硬生生把流下来的眼泪都给憋了回去。
死寂中,刘慕将小丫头交还给她父母,又见她实在可爱得很,忍不住将她脸上的灰尘都抹去。
“记得要吃饱饭,吃饱了什么都好。”
小女孩的父母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目送刘慕和阿泠转身远去。
回郡王府的途中,阿泠没再和刘慕说话,后者倒是先开口,问他今天这逼装的咋样。
“不错是不错,看来刘兄是早就想好了。”
阿泠道,今天这一路方才那一幕,看来都是刘慕早先就安排好的。
刘慕摇头道:“你也别当我是演戏给你看的,北桦那边要不是临走前我都安排好了,只怕是情况更严重。这就是‘经济下行’啊,严冬虽然才过,只怕寒意还会留在每个底层百姓的心中。”
言下之意,便是只有滇南和晋乡停战,将以往的商贸往来恢复过来,许多人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上去。
不过有一说一,阿泠还是很佩服刘慕的,怎么说后者也是个皇族子嗣,身居高位尊贵,却对底层之事如此上心,倒是比他更适合做一方“主宰”庇护众生。
这婚约虽说还是荒唐,阿泠却觉得刘慕今天似是刻意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