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敖译正在煮药,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
手中的小扇子挥舞的范围大了些,将药味和烟味尽数扇远。
应该是被熏着了。
敖译对苏牧尤的伤,比他本人还在意。
族人们的交代,就是现在死了也会刻在墓志铭上的程度。
这也就造成了,苏牧尤没逃过任何一顿中药。
精神上吃苦也就算了,嘴巴上吃苦是真的难以忍受。
然而不管他如何拒绝,敖译就端着药一声不吭的杵在床边。
碗里的药冷了又热,药性不好就重煮。
到底是种过药材的人,看不得这么浪费。
苏牧尤拗不过只能一口闷了。
不过,他在记仇小本本上狠狠记了一笔。
决定等伤势好些,就给对方搓几颗纯苦的药丸。
还得生嚼!
同时,还让拐洞拐在半夜把他叫起来,故意蹬蹬脚吓唬对方。
大祭司只是苦中作乐罢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是敖译这些天的晚上,都不知道心跳加速多少次了。
到最后甚至习惯了。
就是对方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也面不改色。
大祭司睡相不好而已。
敖译忽略了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痛苦的日子过得很慢,但再慢也在往前推进。
照顾妥帖外加自身恢复力出众,还有内力帮着调理,苏牧尤背上的伤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没过几天,已经不需要旁人协助,可以自己从床上起来自由活动了。
只要不做些大动作,就没问题。
而上药的环节,也从族人说着放手把任务交给敖译、实际上每天雷打不动的报道,转变成了真的由他独自一人处理。
背上的伤开始结痂,然而敖译依旧同刚开始那般谨小慎微。
堪称过了无痕。
“难看吗?”苏牧尤没有偏头,就像是心血来潮的提了一嘴。
敖译的视线略过那些凹凸不平的深褐色的痂,其中还参杂着点点刺眼的鲜红。
那是还没被覆盖住的血肉。
他摇了摇头,“不难看。”
“元正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