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生物呼吸一样简单。
同身分裂的深色黑影清楚的知道浅色黑影在想什么。
祂觉得
很有道理。
于是乎,苏牧尤眼瞅着刚才还气势危险的两只鬼影,刹那间变成了两块黏糊糊的麦芽糖。
他眉尾微扬。
激将法还真是管用啊。
危机解除了。
苏牧尤心情松弛了一些,他拿出了堪比幼师的好态度,“好了好了,藏起来吧,一会儿再喊你们玩。”
考虑到要雨露均沾,还转过身来也拍了拍浅色黑影的肩膀。
被生活逼得端水逐渐熟练
深浅黑影齐齐点头,身影逐渐虚化。
一如苏牧尤要求的那般,将自己的存在藏起来。
可就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浅色的黑影赫然发现了他鼻尖的汗水。
祂毫不犹豫的俯身贴近,帮忙擦拭。
——采用了记忆中成犬给幼犬清理的模式,张嘴舔。
不过,祂忽略了一件事。
不论是什么动物,它们和幼崽间的身体结构都是一致的。
但祂和人类的并不相同。
当那张铁胚面具横向裂开了一道缝隙时,苏牧尤瞳孔就猛地一缩。
对方张开嘴的震撼,就像是操控着鼠标解压了一个压缩包,里面的内容之多,跟小小的图标简直是天壤之别。
前所未闻的结构,让他仿佛置身于悬崖边,凝视着山下深不见底的落堑。
鼻尖扫过微凉的触感,并不难受。
但在这种视觉刺激的情况下,苏牧尤只觉得自己的五官已经少了一块了。
没开玩笑,他现在全身僵的就像是一块石头。
不幸中的万幸,在心中冒出吾命休矣的想法时,鬼怪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他没忍住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苏牧尤知道色鬼肯定还在屋内,而将对方当成工具的前提是能将其安抚控制好。
“下次不要这么突然了!”他开口抱怨道。
只不过将自己的恐惧惊怕归结到了事情的突发性上。
在看见那张深邃同深渊一般的巨口时,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要哄着的鬼可不止鬼新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