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普通人，估计早就被折磨的连眼睛都不敢闭上，过的一秒更比六秒长。
好在山人自有妙计，他有能打发时间的乐子。
这般想着，一点儿也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的某人大大咧咧的搓了搓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喂，你在吗？”
看似朴实无华的戒指，应声展现了不同寻常的那一面。
缕缕黑气剥丝抽茧般从上面弥漫了开来，最终于床边凝成了两个黑黢黢的人影。
苏牧尤：“”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一模一样全然无差的鬼影，再次提出要求，“能不能合二为一？”
之前让对方一分为二，那是为情况所迫，可不是真心喜欢两个。
两个黑影动作一致的偏了偏头，两双眼睛里都写着疑惑。
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快点变成一个！”苏牧尤的语气着急了些。
对方是不会伤害他没错，但两人一起贴近，总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比只有一个的时候强盛了不知道多少。
苏牧尤将这一切归结于阴间死物对阳间生物不自觉的侵蚀。
他看过小说，这种存在最喜欢吸食人类的阳气精力了！
在他的催促之下，一深一浅两个黑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终，还是深色的那一个先开口，“你、不喜欢，哪一个？”
这是他不喜欢谁就让谁消失的意思，大方的将决定权给了出来。
然而拥有了这等权利的人却是瞬间警觉。
“我不喜欢”苏牧尤拖着音调，用食指缓缓在双方之间转动偏移。
却机敏的发现，不论是哪一只鬼怪，被他指着的时候周身的气势都会大变。
看似无害装满了紧张的眸子瞬间眯起，如同蛰伏着能让人瞬息毙命的毒蛇。
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阴鸷环身，戾气比黑气都要来的浓。
——仿佛被指着的时间再久一些，就会冲上来把他的手指咬下来嚼吧嚼吧吞下去。
这哪儿是把选择权递了过来，简直就是挖好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