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云晔和云落,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中秋夜宴上,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圆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荣恩清本来想提一提云晔和云落的亲事。
只是,没等她说话,云晔就站起身,率先开口了。
“祖母,孙儿有事想说。”
荣恩清笑着看向他,点头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还站起来做什么?你也太过拘谨了些。”
然而,云晔却并没有坐下,反而愈发恭敬的朝着荣恩清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祖母,中秋节后,孙儿准备去西北投军,还望祖母应允。”
“你说什么?”
荣恩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要做什么?”
云晔弓着身,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话语坚定的重复了一遍:“孙儿准备去参军。这几年朝廷一直在加大边军投入,强化边军战力,便是在筹划着一场正对异族的大战。近来,朝廷开始在全国各地征兵,想来是准备征伐西北异族了。
“孙儿这些年,一直跟着胡师傅勤练武艺,为的就是这一天。
“顺安侯府失去的荣耀,孙儿要用自己的双手,重新夺回来!
“祖母失去的诰命,孙儿也想用战功为祖母重新请封!”
听到云晔的一番话,荣恩清顿时泪如雨下,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以为这孩子放下了,可原来,并没有。
谁也没有真正放下。
就连她自己又何尝真正放下过!
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泪湿枕巾,也曾想念京城,想念京城的周雪和安阳郡主,还有困于宫禁却能悠闲自得的太后娘娘。
见荣恩清一直不说话,云晔再也摆事实、讲道理,劝慰道:“祖母,您别为孙儿担心,孙儿并不是突发奇想,莽撞行事的人。
“这几年,孙儿一直关注着朝廷的动向,也一直暗中托人在西北那边寻人。
“前两年的时候,孙儿就和阿谋、阿义他们联系上了。
“当初侯府那批被判充军的人,现在都在西北那边的军中。孙儿过去了,也有人照应。”
见云晔将一切都想好了,荣恩清反对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