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窗任夜风吹在脸上,却夏脑海中反复播放着离别前甜田说的那句话。
如她所言,却夏确实早就有所猜测,但她一直不敢确认,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乞丐忽然有天被告知其实他是流落在外的王子一样,却夏浑身轻飘飘的,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他结束了漫长的寻找,而玫瑰公馆也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却夏的心很乱,确定了公冶纵的心意后,她同时也明白了他的顾虑,公冶先生,你真的好了么?
“家主,该吃药了。”李管家端着药盒和温水,第三次出声提醒。
“等等。”
然而等到的还是同样的回答。
李管家无奈地叹口气,发消息问老胡夫人还有多久回家,固执己见的家主只有夫人在场时才愿意乖乖吃药。
公冶纵目光专注认真,随着机器运转,翡翠表面被打磨的更加光滑细腻,远看工具台上摆放着很多形状不规则的翡翠,一看就知道是操作失败的产物。
公冶纵微微提着口气,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就算在上百亿的赌局上他都没这种情绪,然而面对这样一枚小小的翡翠,他手心竟然有些出汗。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
今早公冶纵正在花园散步,隔着绿化带,他无意间听到了躲着偷懒的两个女佣的谈话。
女佣a:“好羡慕啊,都老夫老妻了,老公还能送你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当生日礼物,要是我家的也有这个觉悟就好了。”
女佣b:“哎呀,羡慕什么呀!你瞧他织得那丑样,我都不好意思往外戴!”
女佣a:“你这哪是不好意思往外戴啊,你这是舍不得吧!”
女佣b:“哎呀讨厌死了,不跟你说了。”
亲手织的围巾?想到却夏最近明显低落的情绪,公冶纵若有所思。
于是,刚核对完中午菜单的李管家就接到了一条奇怪的指令。
公冶纵到底做不出当着别人面织围巾的事情,他面不改色地指挥李管家将一堆五颜六色的毛线送到卧室,顶着李管家暗搓搓又明晃晃的好奇目光,将他赶了出去。
公冶纵是个行动派,决定织围巾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迅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