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纵试探性地伸出手,这次却夏没躲,公冶纵把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说:“在守财山的那段时间简直跟做梦一样,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
却夏问出了一个一直让她纠结的问题:“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却夏还记得那天是她生日,她和邻居哥哥吵了一架,冒着大雨气冲冲地跑去后山的破庙,满心欢喜以为可以得到大哥哥的安慰,没想到留给她的只有空旷无人的破庙和无尽的黑暗。
当时什么感觉已经忘了,只有满心的失望和对黑暗的恐惧还留在心中。
公冶纵抚摸的动作一顿,扯了下唇角,说:“我被公冶震抓回去了,作为和母亲谈判的筹码。”
“什么?”那一瞬间却夏非常茫然,她猜测过很多次,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公冶震,是我的…父亲,”公冶纵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却夏的头发,神色变得很冷漠:“我撞破了他的丑事,无法接受才选择离家出走来到守财村。我的母亲公冶瑶是他的亲妹妹,他强迫自己的亲妹妹…于是有了我,我体内流淌着不伦的血液…”
却夏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安慰:“不,不要这样说…”
“没事,都过去了。”公冶纵将却夏抱在怀中,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他的眼中是一片浓稠的黑暗,不想让她看到。
“被公冶震抓回去后,他用我要挟母亲,试图激发她的求生欲,可惜啊可惜,他高估了我在母亲心中的地位,一个并不重要的筹码无法阻碍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公冶纵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母亲青白的脸庞,漆黑的夜晚,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他被雨声惊醒,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直觉让他走到老宅祠堂,冒雨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
天边炸响一道惊雷,那瞬间天地如同白昼。
公冶瑶穿着白色睡裙,早已吊死在房梁上,用的是她常穿的那条丝袜。
从那以后公冶纵就特别讨厌下雨,每到母亲祭日那天他都会在三楼的祠堂内跪上一天,然而悬挂在房梁上的那张脸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一切都不会改变。
公冶纵的力道很大,却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