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微微垂落，脑海中当初九尾妖帝的音容笑貌如幻灯片一般掠过，此刻彻底聚焦在自己的无力之上。
他不怕死，只担心自己踏入九泉之下，无法面对九尾妖帝。
那个一心为狐族，一心为灵脉界努力之人，不该落到此等下场。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骤然出现，阻拦在狐夭儿身前。
“光明女帝？！”
狻猊妖帝冷哼：“人族，休要掺和进我妖族的内斗之中！速速离去，饶你不死！”
他不想对晨曦动手，怕挑起两族内斗。
但晨曦面色沉静，以九十六级面对九十八级，她绝无生还可能，但是狐夭儿在她身后。
她是看着这妮子长大的，从牙牙学语到古灵精怪，可以说，狐夭儿的出现，为晨曦的生活添了许多色彩。
她是不会允许对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的。
“夭儿是我的弟子，你若要动手，就先跨过我的尸体！”
晨曦冷声开口，光明之力从身上涌动，与狻猊妖帝隔空对抗。
“好！！”
“光明女帝，既然你执意寻死，本帝便成全你！”
狻猊妖帝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神器就在眼前，此人若要阻挡，那就只有死一个结局！
眼中凶光暴涨，利爪猛然挥下，一道撕裂虚空的黑色刃芒直逼晨曦而去！
晨曦周身绽放出璀璨圣光，化作一面光明盾牌和跨数百里，挡在身前。
她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意。
“轰——！”
黑色刃芒与光明盾牌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晨曦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哼，区区九十六级，也敢在本帝面前逞强？”
狻猊妖帝冷笑连连，眼中神芒闪烁，利爪划破天穹，威势瞬间增长数倍。
顷刻间，光明盾牌出现道道裂纹，晨曦的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果然，以九十六级对抗九十八级还是太过勉强。
眼眸划过担忧的林清雨，一抹愧疚一闪而逝，坦然面对死亡，也算给弟子们留下一个好榜样。
光明盾牌应声破碎，却有一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