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微微点头,好声好气地问麦子:“生活中可遇到困难之处?有没有受人欺辱?来云州生活还习惯吗?”
麦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日子过得可好了。”
似乎想到什么,麦子欲言又止。
顾南夕心里一沉,他的表情可不像是没有问题:“没关系,我跟张三娘熟的很,她就跟我妹妹似的,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能办的,我立刻给你办,不能办的,我也会记在心中,日后再办。”
负责长平坊的胥吏直冒冷汗,眼神流露出一丝绝望。
不是吧,在自己的辖区,居然有不平之事吗?天要塌了!
年轻男子支支吾吾,从脸红到脖子,鼓足勇气,小声道:“那个,社区医院怎么不管缠足的事啊?”
嗯?
什么?
缠足?
众人全部呆愣住,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文钰重复道:“缠足?”
见大人们没有因此动怒,麦子的胆子大了几分,理所当然道:“对呀。我妹妹已经八岁了,再不缠足就晚了!我还去找过耿大娘,他们都不会帮人缠足。”
麦子真的好委屈:“男女授受不亲,七岁要分席。总不能由我去给妹妹缠足吧?我去社区医院问大夫,大夫说缠足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是属于虐待行为。不仅不愿意帮我,还恐吓我。”
众人的表情古怪极了。
经常经历战火的人都知道,有一双大脚跑的才能更快。
居然有人主动要缠足!
文钰眸色深深,不动声色地追问:“你为何想要给妹妹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