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张三娘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冲出来,面色焦急。
“大人,羊妞的脚被折断,烧迷糊了,我带她去社区医院。”
顾南夕等人已经看到了。
小女孩的脚露在外面,除了大脚拇指,其他四个脚趾头全部被折断,贴到脚掌心,用布紧紧缠着,布上渗着点点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南夕等人急忙让开道:“快去,需要什么药材就上刺史府说一声。”
张三娘一走,顾南夕也不好久待,跟麦子聊了两三句,就继续拜访其他人。
大部分人过得都不错,少部分奇葩提的要求,顾南夕并不搭理。
王安石跟文钰吐槽:“那个丁老头真不要脸,年纪一大把,长得跟窝瓜似的,居然还敢跟大人说,希望官府发媳妇!点名要高门大户的小姐!”
朝廷是有给边关将士发媳妇孩子的例子,一般是把被抄家的女婢发下去,配的是什长以上的军卒。
丁老头有啥啊?!
文钰眼神里满是嘲讽:“他啊,一听说要打仗,卷走家财,抛下妻儿就跑了。后来听说仗打完了,云州对家属有补贴政策,这不就又回来了?官衙给他介绍好些个工作,他偷奸耍滑,次次都被开除。”
王安石愤愤不平:“就不应该给他这么多优待!”
文钰俏脸绷着:“不公平,对吧?危难时刻,他不管妻儿。妻儿用生命换来的好处,被他全占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世人都爱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若是对他区别对待,世人不会问原由,只会觉得是云国公的问题。”
女人当政,本来就比男子难许多。
些微的不足,被有心人用放大镜一看,就会变成了不得的大事。
王安石:“那他现在靠什么生活?”
暮色渐浓时,灯笼陆陆续续被点燃,昏黄的光晕随风晃动。
文钰意有所指道:“是啊,靠什么生活呢?”
顾南夕等人结束一天的行程,往回走时,见不少下班回家的工人们往朱漆门楣上挂桃符。
新削的桃木还带着清冽的松香,左书“神荼“,右写“郁垒“,金粉在暮色中流转生辉。
有的人家挂桃符,有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