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都是下发到各个村和坊,由基层负责。
很显然,这样给了基层官员不小的操作空间。
顾南夕抿唇,还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每天靠卖南瓜花,够生活吗?”
“够的。云国公心善,每天每人限购一斗平价米。靠这一斗米,我们是娘三就饿不死。”
“嗯?不是每人两斗吗?”
妇人诧异:“是一斗,您是不是记错了?”
“哦,许是我记差了。”顾南夕把这事放在心上,刚把手伸进老百姓的粮袋,必须要剁了他!
大中午的,没什么人出来买菜。
周围几个菜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云州周报》上把云国公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我瞧着,她来京都后,京都变化也不大。”
“可以了,最起码免了进城费和摊位费。”
“有啥用?还不是穷的穷,富的富?就是不知道城外的土地怎么分!官家和贵人们都走了,多那么大一片田地,要是能让我们买一两亩就好了。”
“你做白日梦呢!好些人都在下手,等你知道的时候,早就抢没了。”
“啥意思?已经放开卖了?”
“那倒不是。可以走关系,把无主的田地落到京都人名下。即便日后,云国公要收回所有的田地,也得给他们补偿,否则,难以服众。”
“我去,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真有人这么干?”
“多的是!”
顾南夕挑眉,不到基层来,是真不到一个人钻空子的能力有多强!
在不远处,一个瘦削妇人看着顾南夕和菜贩子打成一片,撇嘴道:“装模作样。玉郎,上头派人来催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玉郎吃着豆子,趴在窗沿上,绕有兴致地看着顾南夕:“今晚!我亲自去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