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雯若小心唤了声,总觉王兄此回归来似乎哪里不同,可又说不上倒底哪里不同!
蔚朔转头看她,沉静令道,“你先回自己住处罢!我等下还要沐浴,晚点还要召见臣子。”
“王兄为何事召见臣子?”雯若仍小心试探,“王兄这些天去哪里了?朝堂无君,臣子多有异议。”
蔚朔哼了一声,“朝堂无君,岂非是有大将军!有他在,寡人不过傀儡,居庙堂之高又有何益?我不过出去散散,倒得了些开悟!如今他既去了,寡人必得整肃朝堂!凡亲青门之臣当一概逐之!青门上下若当真要与蔚室争这越地之政,大不了划界而治!初阳归初阳,丹阳归丹阳!”
雯若大惊,“王兄这是说得甚么话?蔚青之盟已有百年,蔚室得青门辅政护城近三百年……”
“正为这样缘故,天下已不知越地王室倒底是姓蔚还是姓青!就连我越地臣工也不知朝堂上倒底是蔚家主政还是青门专权!若再长此以往,我蔚室当真是要禅让王位于他青门了!”蔚朔大袖一挥,且愤且慨。众婢女很是一惊,好在外衣已退尽,她们亦躬身退下。
雯若看出这位王兄似乎大有励精图治之雄心,只是,他要“图治”青门……总非良策罢?“王兄如此忌恨青门,是为……是为楸夫人的缘故?”妻室被逐,他便要驱逐那些逐他妻室之臣?!
蔚朔挑眉觑过雯若,眸色冰冷,言辞淡若,“我迎妘楸入越那日,便在青子翱与众将士面前立下誓言,当立妘楸为后,同荣辱,共生死。犯我妻者,如同犯我!诛我妻者,吾必诛之!而今不容我妻、驱逐我妻者,我亦不能容之!亦必逐之!否则蔚室何以称王!蔚朔何以为君!”
“可是……”雯若看看四下,再无旁人,又上前几步,凑到蔚朔近前,小声言说,“可她是异族!”
“何为异族?”蔚朔朗声质问,“三百年前,越地惟我蔚室,若非伏白帝以‘正礼乐,合四方’为旗强入越地,后又无故指派他之臣子青家镇边守土,那么今时之越地,在蔚室之外皆是异族!如何伏白家来得!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