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越蔚族历世三百余年,想要在这乱世中求存求续,若无非常之力相助,恐难得立锥之地。”
“非常之力?”蔚朔称疑,“何谓‘非常之力’?相国倒底想说甚么?寡人到哪里去求‘非常之力’?”
卫筹举头微笑,笑意深远,“王上自是明白老臣所言。唯一关隘,只是如何求得‘同心’!青门或有忠心,然此事关键惟是指望大将军之品行操守,青门族亲并其将士难说没有万一!朝堂臣子,蔚室宗亲自不必论,皆以王上为尊,惟王上之命是从;而另有出身程门之客卿,虽可为我王所用,却难为我王所倚!每遇存亡大事非得同心之人,难抵艰险万端!我王自当明晰!”
蔚朔对老相国所言未予置评。他心中明晰,相国已然识出妘楸身份。只是在他谋算中,非是要驱逐异己,反是要“求得同心”以借其“非常之力”,使东越于乱世春秋中博得立足存续之机!
只是要求“同心”谈何容易。东越欲借她“非常之力”存地兴国,人家又何堂不是想借东越之力“偏安一时”。东越若不能护她之周全,她又何故为东越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况乎,她已被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