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和阿嬷见他这般,都是心疼了得,阿嬷不禁又要探问,“老奴瞧着,那位小殿下待少主倒是极为亲厚!姑娘为何不央请了殿下,悄悄带话给天子,表述姑娘企盼觐见之心,争个转机。”
青鸾蹙眉,很是为难,“可是殿下曾经说过,皇后有严旨,不准他在陛下面前提及我等。况乎殿小年幼,稚子童心不识权谋,我等又非是生死存亡之秋,何苦累他入这泥潭。皇后总也不能困我一世。我若不能忍这一时,牵累众多再闹出事来,却也是自讨苦吃,无可收拾!”
“可是……姑娘这身子只怕等不得太多时候了!姑娘纵无留侍皇廷之意,可是陈情尚未得准,若以显迹之身哀告于上,怕是未开言身先死啊!”阿嬷说来甚是忧心。
青鸾兀地一惊,双手不自觉抚向小腹,幽幽叹说,“皇后那般,皇廷如此,是断断留不得啊!我之初衷也是侍奉二哥哥左右。家里琅华宫那位总不至欺我。余生也必不至如此不堪!”
阿嬷见她如此优柔,也无奈叹说,“说来,正那位夫人抢了姑娘位置,才至姑娘有今时之不堪!”
青鸾连忙争说,“话不是这样说!还是嫂嫂说得对,我这样性子若与二哥哥绑在一处,也惟是任人摆布凭人拿捏的份!我见二哥哥得了楸夫人倒比先前振作,许多事自己也敢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