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姑姑来,”青澄又有话说了,“那二姑姑必得掀了这茅屋,拔了这苇草,连带前面那遮光避日的竹林也都夷为平地!管他甚么伏白家玉家,统统都打趴在地!”
周边婢仆听说都笑成一团,阿嬷也赞,“如此方是将门风范啊!”惟青鸾仍愁眉苦脸,忧心忡忡。
只是他众人并不知晓,昔日初阳城里威风凛凛的二姑娘此间正陷在召国驿馆,也是任人摆布!至于那位他们以为夺了青鸾位置的楸夫人此间也是陷落郊野,正四顾茫然,未知杀机将至。
彼时,庆霄殿上,勋帝正听百官臣子奏报京中琐事,说过议去不外是官爵补缺、土地封赏、税赋入库等利益分成之事。而对于四境之治,朝中诸臣皆无进言。似乎东越拒婚皇室之狂、南召谋地东越之诡,在丞相及各司官员而言,都算不得事!京畿自享京畿之繁华,并无远虑!
勋帝只蹙眉听着,实则这等事务多半已由丞相伏白修裁夺定准,报与勋帝不过是知会一声。而勋帝对于朝臣的名利权位之争也只是静观,只要未触及皇权之威,他都懒怠费神。当下,他之忧心,实在四境。南召的虎视眈眈,东越的窥伺不轨,西琅的闻风而动,还有北靖的数年不静,个中隐患,不消除之实难安其心!何以消除之又实实搅扰其心!
“众卿再无旁的事务要奏吗?”勋帝见朝堂终归肃静,索性直言,“朕春末时节有旨,令东越献青女入帝都为妃,而今已过仲秋,司礼上卿,东越君臣可有消息传回?尔等可曾关注此事?”
司礼上卿立刻站出来答,“臣……臣闻东越史臣已入帝都。只……只是微臣尚未收到越王国书。”
“为何?既入了帝都,为何不递国书以候旨待召?谁人为主使?青女可随行在内?”
“嗯——这个……”司礼上卿垂首低眉,目光却是偷偷瞟了眼丞相伏白修,未得指示,只能硬着头皮向上敷衍,“臣听闻,越王所命主使仍是宗亲蔚拓,副使则为初阳城副将林枫。想是初阳城既遣副将随行,那初阳城青女当在队列当中罢。至于说未递国书,想是旅途劳顿,又携有女眷,总归是要休整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