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以指为笔再度一捺,又一道青色剑痕当空斩落,与第一道剑痕融为一体,威力翻倍,向下深深陷落一丈,震得桑北一头长发顿时披散下来,周身衣物,于无形之中被撕裂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
钟睿瞳孔略缩,此刻再不留手,食指凌空描画,丹青剑道淋漓释放,身后虚空,一抹青峰冉冉升起,烟云缭绕,飞瀑流泉,异草奇花,鹤影冲霄。
刹那间,无数道剑痕落下,俱合入先前那道不断膨胀的剑痕之中,转眼间凝聚为一柄青色巨剑。
巨剑嗡嗡一沉,就见下方的桑北,周身衣物尽碎,裸露出的一副躯壳上,伤痕累累,血如泉涌。
他看去似已支撑不住,背脊略弯,唯有一根手指依旧笔直指向上方,在钟睿看来,简直是莫大讽刺。
钟睿手指微微向前一点,巨剑铿锵轰鸣,惹得山门之后,一座第九峰发出一声清越的回响,与此同时,那柄巨剑一颤,顿时斩出一道长长剑气!
“贼子,授首!”
食指凭空,写出了一枚杀字。
一抹丹青剑气无可阻挡,斩落下去!
咔嚓一声,桑北的身影竟硬生生矮了一截,再看他的双腿,已深深陷入进地面,周身鲜血泉涌,看去惨不忍睹。
钟睿见状毫不留手,此刻尽展平生所学,将生平临摹了无数次的一幅画卷,描画的淋漓尽致,细致入微,只为将这个叫做桑北的贼子一气击杀,方消心头大恨。
就见桑北的身形一寸寸陷入泥土之中,他双眸紧闭,似在苦苦挣扎,一根竖着的手指剧烈震颤。
一道道剑气凭空斩落,桑北的周身鲜血不停飞溅。
让钟睿震惊的是,即便到了当下,那贼子还在苦苦支撑。
钟睿的耐性已然消耗殆尽,倏忽间,身,意,和身后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三位合一,食指如剑向前一刺,正是那幅画卷的收尾一笔,此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宏大的剑道天地淋漓绽放。
巨剑一划,光影斩入大地,再看那陷入泥土之中的贼子已然不见了影子。
钟睿松了口气,自以为大仇得报,谁曾想地表光影一闪,桑北已重新出现,不仅换了一身崭新衣物,脚底的那道斩开的长长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