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怨长老本来是作为“领导”被派来率领这个小队的,这还没到目的地,长老人不见了,这叫大家怎么跟仙鹫寺交代?
“我看问题不大,”小羽说,“也许中途停站时下去买吃的,错过了上车的时间?钱包还在背包里吗?”
研磬打开怨长老的背包,里面有只钱包。
“仙鹫寺的号码你记得吗?”筑山再次掏出他的手机,问研磬,“如果长老真的是由于意外原因中途下车,应该会想办法给寺里去电话。”
研磬想也不想地报出一串数字。筑山接通电话,被告知寺里在怨长老离去后,并未收到任何消息。筑山于是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并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样一来,几个年轻人今晚就不能继续赶路了,因为再往北走别说手机信号,路都没有。虽然留在娑家界也无济于事,可弄丢了大长老总得有个交代,不能一走了之。仙鹫寺的地位在整个大梵天都非同小可,估计用不了多久,寺里的人会协同警方甚至政府人员前来调查。
一行人下车。铁轨在终点站处戛然而止,所谓的火车站只有一座多功能办公建筑,冷冷清清,不像其他站台有人卖吃喝。外围是荒野和密林,寥无人烟。遥望北部,地势在远方逐渐增高再突然断裂,仿佛已到了世界的边缘。高坡之后便是鬼界奈呺滩了,不归人间管。
另外三人还在站台上东张西望之际,小羽已跟售票厅里的工作人员打听清楚。
“大叔,就算你家不住这儿,应当也不远吧?平时肚子饿了怎么办?……娑家界要是没有旅店,有镇长吗?族长,管事儿的?饭店、粮店、杂货铺总得有,不可能每家人都自己种地、养猪、织布吧?……警察局呢?没有执法部门,那坏蛋把其他人都抢光咋办……大叔有几个孩子,女儿比我大比我小?”
全打听清楚之后,小羽背着包回去找队友,“走吧,跟着我走。”
小羽手里握着张售票大叔手画的简易地图,招呼另三人离开火车站。没有踏上东边唯一的大马路,而是沿着一条坑洼的小土路朝西而行。天色已半黑,西边来的风一刻不停地吹着小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