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都提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阮霁禾身后,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就朝外边走。
阮霁禾被她拽着向前,小声提醒:“小梨,我还没和奶奶说话……”
商镜黎横她一眼,面若寒霜,阮霁禾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低着头跟着她往外走。
公交毕竟太慢,商镜黎打了个车直奔医院,把她送到急诊处理伤口。
阮霁禾的力气大,地面又坚硬,她那一拳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幸好常年的训练让她的掌骨骨密度优于常人,所以才没造成严重后果,医生清理血迹包扎之后,嘱咐了不能沾水等很多注意事项。
刚刚有情绪麻痹着没什么所谓,现在疼劲儿上来,阮霁禾整条手臂都是又麻又痛的,她不想表现出那些痛苦的表情加重商镜黎的担心,就咬着牙一言不发。
两人一言不发地进医院又出来,商镜黎再次打车坐在副驾驶,摆明了不想和阮霁禾说话,见状阮霁禾也只好默不作声躲在后头。
大学还没放假,纪怀昨去上课,阮赴今在上班,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也只有她们两个。
阮霁禾把伞顶在肚子上收好,放在电梯门口的置物箱里,跟着商镜黎开门回家。
她知道商镜黎正在生气,但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去冰箱里拿奶出来给她喝。
商镜黎坐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牛奶,下巴微扬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我有话和你说。”
阮霁禾乖乖坐好,包着绷带的手尤为显眼,让商镜黎更加心疼又气愤。
“你是傻瓜吗?”她质问,“如果你真的把他打得失去劳动能力,更或者,他……他需要住院,失去生活能力了,你要去他家当牛做马赔偿他吗?还是和小昨姐姐说,让她们出钱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