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宝有些奇怪,海防线上隘口遍布,隔几公里就有一个,被不同势力占据。他们为何非走半天路来这个隘口呢?
刘黑宝见这群寡言的汉子停下板车,准备交谈,就开启异能偷听。
“大船哥,怎么又来‘海蛇’这儿了?他最多疑了,对咱们一直不放心。”那几个异能者之一的渔民低声说。
“就是因为他不放心,咱们才得从这儿过。”赵大船低头用衣摆往脸上扇风,“得叫他放心些,免得他窜腾着取消了咱们出去卖海货的机会。”
“他敢!”有渔民眼睛红了,“这卖海货的资格是咱们用命打来的!死了多少人?”
“咱们卖了不少年的海货了,这资格快用完了。”赵大船眯眼看着海防线高耸的墙壁,从外面看,它很光滑。
但他知道,从面看,从它后面大海的那一端看,这墙壁丑陋不堪。
它被海风海水腐蚀得斑驳肮脏,各种结晶污垢遍生。那些石块儿甚至被腌入味儿了,渗着比死鱼更浓郁的腥臭味儿。
“想要再卖海货,怕是要再打了。”他说完。
而那几个渔民则早就低头沉默了。随行的几十个鱼贩子同情地望着他们。
“海蛇什么时候来?他老是故意迟到,难道死在小老婆床上了?”有鱼贩子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
“他总是这样,让我们等得一次比一次长。”赵大船摇摇头,“上次等了多久?”
“半天。”
“那这次得等大半天。”赵大船靠上光滑的墙壁,开始闭目养神。
其他渔民和鱼贩子时不时摸摸车上的粮食和鸡鸭,总是静不下心来, 不时出声咒骂海蛇几句。
刘黑宝闻言要等这么久,就找地方吃饭去了。他的空间里全是肉团,简直不方便到了影响生活质量的程度。他又一次咒骂了图图妖,发誓回去要把她挂树上。
他在集市上解决了伙食,拿几根烟跟一个卖大豆油的摊主换了一张他准备当午饭的干巴巴饼子。摊主讨价还价时吝啬得很,最后竟还大方送了半条咸鱼。
刘黑宝艰难咽下这顿午餐,忍不住想念闻人柔锅里的各种东西。他狠狠骂着淮中他们,诅咒他们吃好东西拉稀。
又溜达了一会儿,问了问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