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钻出被子,就知道外面的天色,她总是在这个点准时醒来。
等了片刻,倾听了一会儿被窝外的声音,糯米找个了间隙,啪地钻出被窝后,就对着周围的黑暗疯狂挥舞手中小饭勺——这把小饭勺很厚实,买来后从未做过菜,只是让她抱着安眠。
没头没脸打完了一整套护体神功,糯米才悄悄睁开眼,确定了小屋里只有她自己。
她跳下床,提好鞋子,握着小饭勺跑着开了灯——衣服无需穿,她习惯和衣而眠。
小屋很亮,窗外很黑。糯米贴着门站了一会儿,又抓了一个间隙猛地打开门,握着小饭勺冲进堂屋,一边挥舞饭勺一边挨个开灯。
她一路打着神功,很快开完了几个屋子里所有的灯,这才停下喘口气,对着孙阿普的空床做了个鬼脸儿。
洗脸,刷牙,叠被子,再给脑袋上扎两个小揪揪。糯米哼着歌儿。
走进夜色稀薄、晨光未开的院子,她又是一套“饭勺子神功”开路示威,这才进了厨房,烧火做饭。
灶台里柴火还未烧旺时,糯米已经系好了小围裙,拿出了睡前就切好泡好的食材,跳上灶台前的小凳子,握着做饭用的长饭勺蓄势待发了。
锅一热,她沿着锅边下油,又迅速用小刷子将油抹匀,紧接着下馒头片,边烙边用筷子调准受热角度——她喜欢软软的馒头心儿包裹在均匀的金黄硬壳里,这样从哪里下嘴都是好的。
烙了八九成时,她跳下小凳子,添了两把柴迅速爬回,用大火逼出馒头片儿里的多余的油。
在某个看见起来很普通的时刻,她忽然如临大敌,用特制的长筷子迅速将馒头片儿捡到盘子里——遵循着她下馒头片儿的顺序。
紧接着动作不停,她借着灶儿里大火,赶忙拿出装着昨晚搅好的鸡蛋饼液的小盆儿,又搅了两下,顺着锅边儿转圈儿倒入。
在滋啦滋啦声里,她一点点用筷子撬动渐渐成型的鸡蛋饼边缘,渐渐的,她能用筷子旋转它了。
也不知道她秉持着何种烹饪理念。总之,她转着转着,就把金黄的鸡蛋饼挑入了盘子里,还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