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疲惫?”马天引伸手帮他顺着气儿,“你这不是在掩饰你拉了个大的的事实吧?土又不是人,怎么会疲惫?”
“别说驱使,我连它们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孙阿普侧头抠着耳朵眼儿里的沙子,斜睨着下方奔涌沙流,问道,“她叫童童对吗?”
“啊。”马天引点头。
“她的能力……太造孽了。”孙阿普皱着眉头,仿佛听到了沙土无声的哀嚎,“这些土地,起码需要几百年来恢复。”
“那又咋了,用不了就用不了呗。”马天引耸肩。
“我不光是说人类不能耕种了。”孙阿普撕下歪斜的肩章,重新贴好,“我是说所有生物。这片土地未来几百年无法滋养生命了,有不可计数生物丧失了出生的机会,比如说一窝蚂蚁,毕竟资源就那么多。”
“有道理,但关我屁事儿,反正又饿不着小爷。”马天引伸手,镐把从逐渐平息的流沙中钻出,精准飞入他的手心。他低头看了看,木柄上没有血迹。
灰尘被风吹走了,露出篮球场大小的一块儿沙层,如水波般流动着。东边儿塌陷,西边儿又补平,流速渐缓。
“你们真是一点没变。”孙阿普悬空坐下,脱掉黑色军靴,清倒里面的沙子。
“她怎么还不出来?不至于扑街了吧?”马天引低头搜寻着童童的身影,嘀咕着,“她毕竟吸了大白那么多生命力呢,按理说脑袋掉了也死不了吧?”
“是这样的吧,别出事儿啊。”他嘬起牙花子,“大白会杀了我的。”
“那好歹是大白的妹妹,你出手有些重了。”孙阿普总算完成了清理,叹出口长长的气。
“不重啊,镐把木柄上都没血。”马天引闻言摇头。
“你明明可以牵引她,干嘛非攻击她?”孙阿普问。
马天引闻言一愣,皱起眉头。
“我糙,”他蹲下,抱着镐把沉思起来,“嘶……对啊,我为啥不牵引开她呢?”
“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不对劲……这是为啥呢?真特么奇怪……”
“我也有这种感觉。”孙阿普拉开右边裤兜儿的拉链,从中掏出一把湿润的团土,“这些土,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