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摩挲着光头,眼中满是疑惑,寒鸢先前那副作壁上观的架势,实在让人想不到她竟会突然出手干预。
寒鸢轻叹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神色,无奈说道:“这小子,这小子看着没什么心思,实际上不是个老实的,他肚里墨水不少,真要胡编乱造起来,旁人还真分不清真假。蝉鸣峰的这些人,一门心思扑在医术上,人情世故方面本就单纯,再这么由着他胡诌下去,怕是迟早得被他带偏了。”想起当初晏新安为救一个凡人,三言两语就从自己这儿顺走了碧海青天藤和九阳灵参,寒鸢心里就一阵发堵。
她深知晏新安的手段,真要让他在蝉鸣峰搅和下去,蝉鸣峰怕是得吃大亏,到时候,不但峰中资源受损,蝉鸣峰的颜面也得丢尽,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另外就是,她也知道晏新安不是个胡闹的人,既然他敢胡诌,那寒鸢还真想看看这小家伙能捣鼓出个什么二三四五六来。
不就是座蝉鸣峰吗,既然第一代峰主能搬来一座,那她寒鸢也不是不行!
九戒听了,深以为然,附和道:“这话在理!这小子也不知是啥来头,小小年纪,一身修为吓人不说,平日里还喜怒不形于色,行事作风老沉稳重,全然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他咂了咂嘴,满脸感慨,“换做寻常人,二十岁修炼到八品,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可这小子,愣是让人捉摸不透。”九戒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心中暗自惊叹晏新安的与众不同。
这边,顾长老得了寒鸢的传音,虽满心疑惑,却也只能遵从,无奈地转身离去。
而曲连生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和曲连生一样,不少人都留了下来,他们满心好奇,迫切地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医仙传承”究竟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能让袁毅产生如此惊人的变化。
另有一些人,此刻满心都是心疼。眼睁睁看着袁毅如暴风过境般疯狂吸纳着灵药,他们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这些灵药里,有许多都是他们亲手栽培,耗费了无数心血,精心呵护了许久,如今却这般被袁毅肆意吸收,他们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