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来一旦身份暴露,你可知后果!”
“那我陪他。”阮绵绵突然挺直脊背,挽住头发的荆钗绽放出流光,居然是一件道器,或是当年阮绵绵境界跌落,神物不显。
“若躲不过,我便与他并肩面对。”她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寒鸢怔怔看着眼前人。一如二十年前的那个女童,捧着《百草经》,第一次见到她时,裙摆还沾着晨露,发间簪着最朴素的草花,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一晃,就长大了!
忽的,阮绵绵好像想道什么似的,突然笑了,眼尾弯成月牙:“老祖宗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吗?”
寒鸢忽的一怔,她当然记得,当初那个只有六品的小家伙,看到自己居然没有半分胆怯,反倒是三言两语把自己气的好歹,还顺走自己两份灵药。
“老祖宗,绵绵自第一眼看到他,其实便已经知道了,注定是他,改不了的,也不想改!”
“当时他不过六品修为?”寒鸢一脸诧异。
当时阮绵绵虽然境界跌落,但不管如何都是入了八品的,可以说是仙凡两隔。
若是晏新安入了七品还能说得过去,但是
说的不好听,仙子落凡尘,眼里也不会有地里的泥的。
不如七品,永远不会明白七品之下在修士眼里到底是什么,可以说,整个玄界,能抹平这中间差距的,也只有血脉师徒之类的牵绊了。
阮绵绵没有回答,她其实也说不上来,目光柔柔的看着晏新安,仿佛要把晏新安镌刻进心头,一眼万年。
“或许,生来如此!”
掷地有声!
而后阮绵绵收敛原先温婉柔和的态度,一脸正色,一字一句道,“老祖宗,若有朝一日,他不想或者不能再藏起身份,那绵绵自会脱离蝉鸣峰,脱离杏林,也脱离家族!”
“请老祖宗原谅绵绵的任性!”
寒鸢心头咯噔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阮绵绵,但是她却做不了任何事。
寒鸢怔怔看着眼前人。少女的裙摆还沾着晨露,发间簪着最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