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着论道壁往下,此时的论道壁前的一颗巨石上,一名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女子皎皎独立,一根单马尾拖于腰间,面容姣好,此时正闭着眼调理着气息。
巨石旁还有一名青年,那青年面庞俊秀,双眼微眯,周身气息内敛,看不出实力。
“唉,为了自家徒弟来探一个七品后生的底,这要传出去可真就脸都要不了了!”陈青帝自嘲的笑了笑。
论道壁前的青石板被踩得发亮,稷下学宫弟子们层层叠叠挤作一团,呼吸间皆是灼热的灵气波动。
今年刚入学宫的半步化龙修士踮脚张望,发冠上的玉簪被挤得歪斜,却浑然不觉;两年前与沈无忧同期的七品弟子攥紧腰间法诀玉简,指节发白——他们见证过沈无忧初入稷下时的惊鸿一瞥,却未料到不过短短两年这惊鸿竟成了悬在头顶的烈日,照得众人无处躲藏。
用一句最简单的话形容就是,这沈无忧强的令人窒息!
“让让!都让让!”一群突然出现的弟子灵气挥动,不过几息时间便将沈无忧方圆百米的范围清成了一片空地!
有弟子正欲发怒,却在看见人群中闪过的八品灵光时立刻噤声。
那些身着靛青长袍的“老生”们负手而立,看似闲散,实则周身灵气如护城河般外放,将拥挤的人群不动声色隔开。
“见过执法师兄!”众弟子纷纷行礼,若是说稷下学宫学生最不愿意得罪的,便是这执法殿了。
修为高,权利大,手段狠!
“执法堂怎么也来了!”有弟子悄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为了这女魔头来的,执法殿的副殿主为了这女魔头进执法殿了,那是日磨夜磨,执法殿副殿主的位置都许诺给她了,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你确定,只是副殿主?”
“你红豆吃多了,相思啊”
“别说执法殿了,这整个稷下学宫,谁不知道她沈无忧,尤其是那几个武痴,为了教她,都快打起来了!”
“唉,人比人气死人,能进稷下的,一个个都是天骄,谁知道却会被一个人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别说她了,就她旁边那个郑西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了,出手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