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献民自然也瞧见了徐岚那张淡漠的脸，心中莫名感到一丝诧异。
明明这女娃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而且还是个被抛弃的乡女，要换做普通人眼下早已吓得双腿发软不能自已了。
可怎么……眼前这个女娃儿竟还如此淡定？
不知怎么的，季献民只感觉眼前的徐岚愈发的深不可测。
就在季献民心里直犯嘀咕时，徐岚扭过头看向他，缓缓开口道。
“季大人，你说我是妖女，可曾有证据啊？”
“这……这……”
季献民被她这冰冷的声音吓得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手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陶大人。
“你若不是妖女，又怎么会得到老陶的偏爱，天下百姓谁不知道老陶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古板，平日里最不待见的就是你们女子。”
“今日他却自愿为你出头说话，你说！你不是妖女还是什么？是他的情妇吗？”
“季大人！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季献民说的这些话着实有些过头。
就连一旁的陶大人有些听不下去了，开口喝道。
“我难道有说错吗？老陶，你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难道你忘了三年前……”
“够了！”
还没等季献民继续把话说完，陶大人便立即打断。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陶大人又轻咳了几声，语气又重新变得平缓。
“季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徐巡使初入断案司时，我也很排斥她，认为一个女子担不得此重任。”
“但慢慢地，经过近几次与她一同查案后，我发现徐巡使不仅天资聪慧，审讯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虽然有时候提的都是些鬼点子，但不得不说的确是比我们寻常的手段好上不少。”
陶大人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徐岚跟前。
徐岚抬起头看向他，发现前者也在望着自己，两人的目光此时刚好碰到了一块儿。
而且她明显能感觉到，陶大人在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尽是欣赏之色。
猛然间有一种家中前辈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家小孩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