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亚波这缝完伤口,那时候又没电话啥的,咋整呢?他就往三马路回。
到了那儿,看见樊立明在自家门口站着呢,他这屁股也疼,肩膀也疼,走路一抽一抽的,樊立明在屋里瞅见了。
樊立明出来一看,吓一跳,忙问:“亚波,咋的了?”
“你看不出来呀,挨揍了呗。”
“挨揍了?
可不咋的,我他妈让那小子,叫什么骚老七,还有个吹口哨的叫张可欣的,给逮着了,就在俺家门口,好家伙,把我撵得够呛,我屁股蛋都给我扎了,后背、肩膀全给我扎啦!!这不刚包上了,应该没啥事儿,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
咋整啊?
赶紧的,得找他们算账去,得收拾收拾他们。”
就这么着,樊立明又去找高军、马江源,还有孟洪武,到门口一说这事儿,他们一听,都凑过来了,耳朵可灵了。
那时候的人耳朵都好使着呢,好像炕上躺着听着动静,“腾”一下就能起来,跟有暗号似的,“叮啷咣啷”的,一听就都出来了。
出来就问:“亚波,亚波这是咋的了,咋回事?”
“亚波让人给扎了!!
真的假的呀?”
马江源和孟洪武也过来问:“咋的了?这大晚上的,啥事儿啊,谁扎的?”
“那叫张可欣,还有个叫沙老七的,我估计,就是五马路那一趟街的,咱得打听打听,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出口气。”
大家一听,都说:“明天就在俺家门口集合,咱们带上家伙事儿,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大家伙商量好了,就在外边抽着烟,“叮啷咣啷”地各自回家了,该睡觉睡觉,准备第二天再去找场子。
那时候,就连亚波他妈,都不知道他在外边让人给抓了揍了。
那时候这帮混社会的都那样,报喜不报忧,在外头受了伤啥的,从来都不吱声。
回家了哪能喊疼?就亚波,连麻药都没打,那狼狈样儿,直接就进小屋了,往床上一趴,被子一蒙,疼得浑身冒汗,那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也硬是一声不吭地忍着。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