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奈,碰上这种事真是难缠,声音也多了些不耐烦:“花姐,你别缠着我了,我真的不需要,而且我一个穷学生,身上哪有什么钱,而且,你四肢健全的,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
门外忽然安静了,就在我以为花姐已经走了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叹息声。
花姐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诱惑,而且更多的是一个女人带着对生活残酷无情的无奈的控诉:
“小魏,我真的不想这样啊。我儿子得了脑瘫,正躺在医院里,而他那个没良心的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没什么文化,可是这每次动辄上万块的手术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知道你们大学生都很善良,你能不能行行好……”
门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叹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今天没有“客人”,才会想到你,可你只是个学生,又能有什么钱呢。”
停顿了一下,花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叹息:“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反正你们也不会明白……”
说完这句话,门外响起下楼时高跟鞋敲击台阶的哒哒声,却声音越来越弱。
花姐终于还是离开了,而我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我的话似乎将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给刺伤了,可我并不知道花姐还有这样的往事。
从床头烟盒抽出一支红南京点上抽了抽,我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并没有开灯的想法,仿佛人在置身于这片漆黑之中时,脑海中的思绪才会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