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扯断颈后那根泛着幽蓝的数据缆线时，金属接口与皮肉撕裂的脆响惊动了操作台前的众人。
他颈侧狰狞的疤痕随着肌肉抽搐跳动，残留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迸出细碎的蓝色电弧，像一条条不断变化重组的生物。
“是拥抱永恒，还是最终会归入尘土的生物？”他的声音带着机械特有的震颤，右手重重拍在总控台猩红的应急按钮上。
霎时间，全息投影里循环播放的记忆回放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穹顶之上骤然亮起的星海——无数量子纠缠通讯节点如萤火虫群般苏醒，将整个地下基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答案，就在你们接下来的行动里，去做事吧。”光头说完这句话，对着身后挥挥手。
安保小队队长快步走向闸门时，光头叫住他：“等等！”扯过桌上的全息控制器，将制冷室的三维结构图放大到满墙——蓝色管线如同血管般在墙面剧烈跳动。
安保小队队长拖着沾满冰碴的磁吸作战靴快步走向闸门时，光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闸门外的走廊里回荡着不规则的金属撞击声，像是有人在用高频振动刀切割钛合金装甲。
“你看。”光头扯过操作台上沾着咖啡渍的全息控制器，制冷室的三维结构图瞬间以量子投影形式铺满整面观察窗。
蓝色液氮主管道如同冻僵的星环在防弹玻璃上脉动，标注着“超临界流体管网”的猩红标记正在第三区疯狂闪烁。
全息界面自动调取的监控画面显示，十二组安全阀的保护程序告警，有人正在输入验证码尝试打开它。
“看到这些交错缠绕的液氮管道了吗？”光头用戴着神经感应手套的右手划过全息图，冰霜顺着他的指尖在玻璃上凝结成霜晶玫瑰。
“等那帮量子寄生虫突破第三道气密门，就给我启动b-7应急制冷协议。到时候我和蓝血清理队会守在中央冷凝塔，要是还拦不住元新东……”
“你们就在执行撤离计划的同时，启动地下三层的电磁脉冲。”
安保队长看着光头渗出细密血珠的额头，人工智能程序正通过皮下植入接口与他对话——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