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同着厚厚一本规则书递了上来。
季觉接过之后,在路上大略了翻了翻。
只能说…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大体上的规则和寻常的比赛差不多,但细节上模棱两可的地方太多,实在过于空泛。
比一卷厕纸强不了多少。
“季觉哥,有人在看着我们。”跟在他身边的安凝说。
“正常。”
季觉懒得抬头,哗啦哗啦翻着规则,一目十行:“自从参加比赛的那一刻开始起,我们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安凝的眼瞳自风雪之中掠过,轻描淡写的凝视着一张张或明或暗的面孔,分辨气息:“有人想要杀了你。”
“正常。”
季觉依旧淡然,合上了书,告诉她:
“因为我也一样。”
无需诧异,也不必惊奇。
难道,大家不正是为此而来么披着文明和辉煌之衣的比赛之下,五千多公里漫漫长路上,蛮荒和残酷的荒野之中,所剩下的难道不正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么 大家都一样,无所谓崇高或者卑劣。
抛掉冠冕堂皇的借口之后,所剩下的只不过是纯粹的恩怨和报复,仅此而已!
自扑面而来的风雪中,季觉无声的笑了起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喜欢比赛啊。”
安凝歪头,看着他,凝视着囚笼之中的怪物挣脱枷锁的模样,许久,也笑起来了。
就这样,哼着歌,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留下的脚印。
满心欢喜,亦步亦趋。
消失在风雪之中。
“就是这个”
孤灯之下,一只遍布刺青的手拿起了丢在桌子上的档案,翻开,凝视着照片上季觉的面孔和履历,轻声一笑。
“一个工匠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不止是一个工匠,不过,确实是工匠。”中介抽着烟说:“雇主的要求是,利索点,尽快,绝对不允许他们活着到终点。
“钱呢”
“预付三成,已经相当于重生位阶的全款了,尾款已经到账了,只要拿到人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