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石家没有那么水深火热,当初您不是同意……”古予希拉着古赐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了。
“是我没用,我不说了!”
眼看自家娘又开始数落更大的,古赐鑫抱着的外甥女嚎啕大哭,他借机抱娃跑到一边。
“古予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娘您数落我便是,与鑫弟无关。”
“你啊,当初石安死讯传来,武将军同我说过不介意你嫁入他家,也承诺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你不愿。”
“当时我那情况如何再嫁?”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说你有苦衷,那你跟娘说说你究竟有什么苦衷非要待在石家?”
女人继续道:“痴儿啊,你亦可以织出精美的锦缎、造出可以航行千里的帆船、雕刻出比名家大气的木活、亦或是烧制出比玉馐阁庖丁更美味的佳肴!就算你被休,不做石家妇,你只做古予希,做我女儿,这些手艺还不够你安身立命?”
“我从未觉得我只是石家妇,那只是一部分,我是古予希,也是您女儿。”
见古予希还是那样气定神闲,杨氏气得都找不到出气口,只能怒骂:“姓石的从来都瞧不起你,你还没看清吗?且不说他不与你回门,那么多年了,他可曾陪你回过娘家?”
小厮跑来道:“东家,大主顾要见您。”
“娘您消消气。”
“古予希我话放在这了,这个女婿我不认!”杨氏说完便往那染坊过道走去。
站在院外听墙角的石安战战兢兢,旁边的石绣花语气颤抖问:“哥,还要接嫂子和侄女回家吗?”
“我岳母和小舅子性格如何?”
石安也后悔来得太匆忙,马上要见丈母娘,可是隔着墙被数落得里外不是人,他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