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的伤口,让梁布泉疼得龇牙咧嘴,钱是个好东西,但也总得有命花才行。
发财这俩字倒是让他的火气消了一半,但背后嘶嘶啦啦的疼,却扯弄得他的心脏也一揪一揪的难受:“我让毒蛇给咬了好几口,现在后背还在淌血呢,恐怕是活不到进紫禁城那时候了。”
赵友忠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拿鼻子哼气:“看看你手上的血,是红的还是紫的?”
梁布泉竟真的下意识伸出手来去看,转瞬才回过味来反问道:“血哪有紫的,我又不是死透了的活尸,这血当然是红的!”
“他梁文生在当年再怎么说也是个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胆小鬼呢!流的血是红的就没事,死不了!”
梁布泉脖子一梗:“血红咋的,谁说流的是红血我就没中毒了?”
“你这小子的见识太浅!也怪我,这两年光是养了你的鼻子,没领你认识过啥江湖上的道道。”
赵友忠拍了拍梁布泉的肩膀,三步两晃地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倒霉鬼跟前,又从破布袋子里边掏出了几块大饼,朝着那人的嘴里塞了一块,又在那人的额头、手腕、膝盖和后腰上头各垫了一块,“越是年轻,性子越得稳健点。胆小惜命倒是不丢人,但是该闯的时候你得闯,该算计的时候你得算计,做人啊,甭管你以后干啥买卖,不能跟傻大姐下棋似的走一步看一步,你得心里头有数。”
说着话,几块大饼也叫赵友忠给祸害完了,抖了抖那破布袋子,就掉下来几粒可怜巴巴的面渣,俩人刚刚骗来的粮饷,算是一块都没剩下。
梁布泉大嘴一列,指着那几块大饼道:“粮食都让你糟蹋光了,咱日后吃啥?”
“你看,刚说完你,又在这问!做事的时候,该算计你得算计,不该算计的你撒手去干就完了!老子心里头不比你有数?”
赵友忠说着话,又指了指刚放进兜里的那颗蛇含石:“眼瞅着就到山海关了,钱到了这个时候可比几块大饼重要得多!有了这么块宝贝,咱们还愁啥吃的,倒不如拿这玩意出来卖个顺水人情!”
按着瞎眼老汉的话说,捞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