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布泉是头也不抬,只是自顾自地盯着那地面发呆,沉吟了半晌,又是抬头看了看天。
这天上是云淡风轻,朗日当头,伴着林子里徐徐而来的清风,大有让人心旷神怡之气魄。
“不可能啊……这他娘的……土为什么是湿的?”
“光在这瞅着能瞅得出钱来?日他娘的,不就是挖坑吗?老子最他娘的明白挖坑了,前两年在于家庄帮了那么一大帮子肉票,老子领着几个弟兄光他娘的挖坑就挖了足足四五天的光景,才他娘的一丈深的土,老子小半天就能给挖出来,你们让开!”
说着话,鲁大能耐已经是从旁边抄起一根粗树枝子,推开了众人,在梁布泉指过的地方挖了起来,这树枝子入土触感蓬松而柔软,鲁大能耐的眼珠子又是一亮,“瞧见没有,这土还真他娘的好下铲子!用不了小半天,一会老子就能捅到一丈深。我说你们也是的,说着不相信我这小爷吧,你们他娘的还叭叭地非要跟来,跟来以后还满肚子都是狐疑,老子可和你们耽误不起这个功夫,他娘的我一个人已经离开寨子有段时间了,再他娘的不会去,我家掌柜的还不把我给卸了!不就是一丈来深要自己动手吗?挖挖看不就知道里头有啥了?”
这鲁大能能耐话说到一半,孙钰就已经是打旁边拎起了树枝子跟着挖起泥巴来,姑娘家都跟着动手了,剩下那两个岁数大的老爷们也不能睁着眼睛干看着啊,瞥了眼那一脸思索状的梁布泉,也算是各自抄起了木棍子开始动手。
四个人拎着跟木头棍子玩了命的挖泥巴,是直挖到金乌坠地,霜月声空,梁布泉就一直趴在地上一会捻一捻地上的土,一会又在当空动着鼻子嗅上两嗅,好似压根也没准备搭理这伙人究竟是否会有收获。
又过了片刻,鲁大能耐杵着泥地上的手突然一滞,因为方才的力气实在太大,一节木棍子顺着他的虎口就滑飞了出去。余下三人见状大喜,这是挖着真家伙了,那鲁大能耐也顾不上手上火辣辣的疼,当即跟着几人猫下腰来动手去挖,没过多久就打地里头启出来一块灰褐色的大石头,再把那石头翻面,另一边上的石料,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如太阳一般金灿灿的光。
“我日他娘,真是金子!”
撂下石头,鲁大能耐像是害了疯病一样地大笑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