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布泉倒也是乐得大能能耐给他留个心眼,几个人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可是这绳子要是拧得太紧了,恐怕也就没有他梁布泉什么事了。毕竟陈队长和鲁大能耐这两伙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匪,要是让这两个家伙给架拢到了一起,他到时候恐怕也不好处理。
只是在上那绺子之前,梁布泉倒是先悄咪咪地从矿上抓了一把土回去,上山的当口,这来自矿上的黄土就这么叫他给好端端地揣在了跨兜里,远远地看,也没人知道这兜里头藏的究竟是个啥玩意。
要说他之前跟陈队长和周老太爷所谓的,手下人给绺子里的大当家的准备的厚礼,他倒是也没带着,挎包里如旧放着几根木头棍子,还有十几块石头,外加上腰上的鹰嘴匕首和咱们先前说过的那兜子黄泥,就这么轻装简从地上了路。
石垭子山反倒是在那十万大山的另一头,名字里头虽然带着个石字,可是这山岗子上头却依旧是草木丰沛,鸟语花香。梁布泉就着这莺歌燕舞的当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己走山趟岭子,向来是目标明确,从来都没像是往常人家野游漫步时候来的潇洒恣意,这趟上山,谈生意是真,他放松精神也是真。
江湖中人向来都是些个直肠子,和这些人打交道,再怎么说都要比遇着当官的或者做买卖的来得轻松得多。
刚才饱吸了一口气,那山上的人味自然也叫他摸了个通透,他就这么哼着小曲听着鸟鸣,摸着山路就往那人味充盈的地方赶,还没走上半刻钟,果然在这山里头见着了活人。
宅子外围几个探路的水香眼神果然也是练过的,隔着老远就把枪杆子给抬了起来:“鸡鸣天亮擦着刀,熊瞎子落了猎户的套。鸭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