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丞相的眉毛轻轻地抬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笑道:“胡子是营生,你也落过草,知道开了荤就吃不了素的道理。”
梁布泉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一锉身蹲在了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巴放在鼻尖闻了两闻,这味道和自己先前在来东北的宅子里,和碃子边上嗅到的味道都不大相同,可是多多少少都沾着那么一股子邪性气。
实际上哪有地方不藏着鬼,哪个阳宅没死过人的?这所谓的枉死幽魂,实际上到处都有,梁布泉打从来山上之前就已经猜出来这绺子里头必定是藏着不少死掉的精魂,可是这些个东西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吗?
甭说他还是个懂得一些个气门术法的江湖中人,即便是随随便便找个江湖上的谣门骗子,也能三两下就把这绺子里头的的邪事给清理个赶紧。
正所谓是疑心生暗鬼,所谓的鬼魂所扰,倒不如说成是心魔所扰。这帮土匪喊打喊杀惯了,死在他们手里的孤魂野鬼没有几十,也有个几百,他们晚上睡不着觉,时时被噩梦纠缠,说白了都是心里头的那点人味作祟。且不论那些个被他们杀害的枉死鬼魂会不会放着投胎不去,要回来找他们寻仇。
就那些个苦主,作为人的时候都没法斗得过他们,成了鬼就斗得过了?即便是成了鬼就能弄死这些个土匪,等土匪死了以后也变成了厉鬼,那岂不是怨气更胜,杀意更深,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被弄死的命?
梁布泉之所以要引着这些人来到这山神庙附近,坐着所谓的除祟驱魔的仪式,实际上为的也只是给那即将上山的几具活尸,一个听起来更可信,也更靠谱的说辞。
他在碃子附近曾经抓过土闻过,通书的那伙人不仅在十万大山上发现过这些个金矿,甚至还给这些个金矿布置过一些个结节术法。这帮家伙当下的第一要务是尽快弄来二十八道仙梁里面的重宝,自然是没有时间分神来山上挖金子,可是这些个金子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这,如若自己不先动手,万一被别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找人看守金矿的确是个法子,可是毕竟这仙梁上的阵法一个比一个邪性,一个比一个难解,多分出一伙崽子,只让他们在山上赶等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