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是那话……”
瞧见了龟丞相终于安生，这时候梁布泉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几个拜山神庙的时候有没有许过什么具体的愿，你好好想想，咱们能不能出去，全靠你的这个愿了！”
“具体的……我不都告诉你了吗？老爷们活在世上还能为了啥？不为财，不为利，那就只能是为了女人。”
龟丞相长叹了一口气，“除了我刚来到这石垭子山的那会儿，那时候老子因为害了人命官司，不得已跑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只是一心求着能把自己的买卖给做大做强。”
“你的买卖？”
梁布泉的眼睛一亮，“你是说这个绺子？”
“当然了！”
枪被收走了以后，龟丞相的眼神都变得明显清澈了很多，郑重其事地对着梁布泉点了点头，“现在咱们绺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山神老爷帮忙，但甭管怎么说，在你来咱们绺子以前，咱这地方干得其实还挺风生水起的。”
梁布泉没那个心思和他扯皮，接着正色道：“那你还愿了没有？”
龟丞相冷哼一声：“兄弟，咱干的是什么买卖你不是不知道，答应了活人的事我都没几个能做到，你问我有没有给个死物件还愿？”
远处那走过来的人，在这个当口也总算是走到了且近，和常人一样的衣着打扮，只是脸上的表情古怪得可以，那伙人每个都在笑，而且笑容的角度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换是和人都不可能把这几个家伙跟正常人联系到一起。
这时候梁布泉的脑子里头才像是开了窍一样地亮了起来：“不对，日他娘的，不对啊……你已经还愿了。”
龟丞相因为始终都背对着那些个笑面人，此刻又倒在地上，压根也不知道自己背后究竟是过来了什么：“还了？我还啥了？”
“你们绺子里的秧子房就设在山神庙里头，撕过的票，都他娘的是给山神老爷的贡品！”
他说着话，拎着龟丞相的领子就给他拽了起来，“你瞧瞧这些个走过来的人，是不是你以前曾经撕过的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