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石头给老子放下!”
话音未落,梁布泉手里头的鹰嘴匕首已经是破空而去,不偏不倚地钉在了一条活尸的脖子上头,旋即他的手腕子一挑,鱼线牵引着匕首又“夺”的一声反跳进梁布泉的手里,一抛一扯之间,这梁布泉就已经是奔到了汉子的旁边,“谁让你们动老子的阵法了,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爷,爷你醒过来了?你总算是醒过来啦!”
瞧见梁布泉的到来,这汉子好像是看到了活救星一般,连说话都带了哭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就出去办了个事的功夫,咋一回头咱绺子就变成这模样了,总瓢把子见了咱们的兄弟就打,跟他娘的疯了一样,这山上到处都是他娘的怪物,好些个兄弟已经……”
“别废话,先给我把枪!”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尸潮,两个只能用手里的响子勉强抵御,可是就如同梁布泉在幻境里见到的笑面人一样,这些汹涌而来的活尸似乎压根也不畏惧他们手里的子弹,纵使是被一枪打爆了脑袋,也只能是短暂地遏制他们前进的速度,眨眼之间,那颗被轰烂了的头颅就会复原如初,万般被动与无奈之下,梁布泉只得拉着鲁大能耐跳出这个被活尸所团团包围的石头阵,朝着绺子的方向且战且退。
“林子里头还有多少喘气的兄弟?”
“大概……我带来了十来个弟兄,现在大概……”
“哎!”
梁布泉朝着尸潮里面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声,“能喘气的说个话!”
漫无边际的尸潮当中,梁布泉的那声大喊,就好像是在海里扔进了一粒沙子,半晌都听不着回音。
鲁大能耐的眼眶子发红,现如今眼下得到变数显然对他的打击不小:“咱们先回绺子,绺子里还有三十来个能活动的人,咱们还有响子,咱们还能杀回来再和他们……”
“杀你大爷!再把那三十多个人叫回来喂活尸吗?你看不出来,这些个活尸压根就他娘的不怕子弹?!”
“死了这么多弟兄,可是……可是咱绺子上死了这老些个弟兄,我……”
“当了一天胡子,就得有当胡子的觉悟,你他娘的撕了那些肉票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打心眼里难受的。”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