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那还是你的事,跟老子有啥关系?”
黄三太爷砸吧了两下嘴,又道,“不过来的时候咱俩分开的实在太匆忙,好些个话呀,我没法跟你立马讲明白,这回终于见着你了吧,我就想把早就该告诉你的事跟你说一遍,结果这人老了岁数大了,扭头就他娘的叫我给忘了!”
“您到底要告诉我啥,您快点说行不?”
梁布泉一边闻着风里头的人味,一边一瘸一拐地抵御着活尸的进攻,“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成不,您大恩大德……”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北呀啊~一抬头我瞧就见了啊~一对鸳鸯来戏水呀啊~”
“您咋又唱上了呢,这样,您帮我应了眼前的这个劫,改日我包场给您好好听一场二人转,您看成吗?”
“别他娘的裹乱,老子想听二人转还用得上你帮忙?我要告诉你啥来着……”
“爷爷!我真要撑不住啦!”
“哦对了!”
梁布泉隐隐约约听到一声清脆的手掌拍向了脑门的动静,“你看你,总是裹乱,给我都整蒙了。我要说啥……”
一股一股的鲜血顺着梁布泉的腕子往刀尖上面滴,梁布泉白着张嘴唇呷声道:“您快点说,我要被您给玩死了!”
“你以为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吗?还是以为那个世界的你,正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地等着你自己的魂魄归位?”
黄三太爷的声音突然就郑重了起来,高的梁布泉的心里头也是一紧,“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那个世界里的你自己看到的,人可能是活尸,走兽可能也是个人,只不过山还是那山,矿还是那矿,水也还是那水。所以,你啥时候坐一趟火车给我看看?”
“啥?”
梁布泉听了个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我没听明白这是啥意思啊?你咋又说起火车的事了?”
“意思就是……”
随着黄三太爷的字字落地,梁布泉拿刀的那只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举了起来,挥刀。
“该杀就杀,该动手就他娘的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