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赖嚎的那个动静有抽抽搭搭地接着道,“他他他……他现在就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子上面呢,我……我该咋整?我是不是得跟他拼……”
“拼你奶奶个爪子!别动,也他娘的别理他!”
要不是想用这三个崽子给自己在他们绺子里面立一下威风,梁布泉是真想就给他们扔到这里头算了,“我说了,墓里的玩意专挑害怕的人下手,你他娘的越是害怕,那些玩意就越他娘的想要害你,你们几个人甭离着太近,也甭觉着那些玩意在身边有多害怕……这些个家伙不是鬼,也就算是山里头的精怪化了形,你不怕他,他们就伤不了你们。那些个玩意只会学舌,和吓唬人,你们不动手,不吱哇乱叫唤,就能保住自己的命,一会听着刀声走就行!”
这下子梁布泉才算听着了自己等了许久的拍墙声:“最后一条,进了死窑肯定是有棺材跟陪葬的,别贪心,也别动这里头的东西。咱们今儿个是误入其中,有了墓主人的庇护咱们才算是能有命离了那群活尸的围堵,活人要受尊敬,死人也他娘的一样。今儿个这个墓主算是咱的救命恩人,千万别猪油蒙了心,把墓主的陪葬给揣自己兜里头,等会出了墓,别忘了给墓主磕几个头,送一炷香。”
说话的时候,梁布泉已经是瞧着墙壁走到了土墓的另外一个空间,这里头比外面那个墓葬还要黑上几度,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再加之这里的恶臭腥甜,以及淡淡的铁器锈味,梁布泉几乎可以笃定,这地方正是墓坑主人的所在:“我摸着这墓璧从头至尾都是黄土夯实做出来的,想必墓穴里面的主人也不是什么为官的要员,即便是个就近的显贵,那恐怕……”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熊瞎子一般震天撼地的兽吼。梁布泉的心脏立马是凉了半截。
“哪个狗日的不听话动了棺?!”
话音刚刚落地,又是一声巨响,那几十斤重的石椁像是纸片一样被炸得四处飞溅,一块巨石贴着梁布泉的鼻子就嵌进了墓璧之上,随后梁布泉就觉着自己的脸上一热,一股子腥甜之气登时充斥了他的鼻腔。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起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