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点子很好,若是做成功了,的确对互市大有裨益。”裴言许道。
夏眠晚笑着道:“那么岑家便交给夫君了。”
“我有数,西阳的贫穷不止是战乱,得慢慢梳理脉络,才能解决翟羌之患。”裴言许道。
“父亲,接下去还让我帮你吧!”尘哥儿主动请缨。
裴言许点头,“这是自然的事,尘哥儿我在西阳还真的无人可用,你可是我最放心的人。”
夏眠晚翻了个白眼道:“尘哥儿,男儿志在四方,母亲不会干预你的决定,但是你得首先把自己当母亲的孩子,做事不可莽撞,你还小,做什么事都不可冒进知道了吗?”
“是。”尘哥儿乖巧地应了。
夏眠晚想了想道:“青田村的县丞和县令,夫君可以关注一下,刘夫人是个朴实的,李县令的夫人也是个明理的,想来若是夫君有什么政令要施行,可以从青田村开始。”
“夫人的意思是由点及面?”裴言许不禁开始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懒政、恶政已久,不管新令对百姓有没有好处,西阳官府民心已失,百姓很难再相信。更何况改革政令必定触及当地的上层利益,到时联合起来百般阻挠,确实还不如一点一点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