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太觉得夏眠晚的安排很好,点头让郑骁奇去要客房。
到了房间之后,夏眠晚又花了一两银子给三间房都叫了热水,这一路,她们都没沐浴过,头上都要长虱子了。
如果可能她也不想花银子在驿站沐浴,因为是犯人,这热水价格都属于是天价了,但是夏眠晚实在是觉得浑身都痒得受不了,反正银子也够,贵点就贵点了。
夏眠晚和郑令婉互相帮着把头发洗好之后,两人就在一边闲聊。
“大嫂,你会害怕吗?”郑令婉本来已经定好了人家,但是因为这次流放,当然是被退婚了,陈家甚至因为害怕被牵连,连婚书都是急急地找人塞到她们手上的。
夏眠晚笑了笑道:“令婉,你要相信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不必执着。顺境有顺境之势,逆境也有逆境之路。只要我们坚守本心,不畏惧艰难,路一定在前方。所以,也不必害怕!这世道对女子苛求甚多,你要想得明白一些,看得才能远,知道吗?”
“是!”
“眠晚,以前从未发现你竟是这般聪慧坚韧之人,现在看来,外人所言也不尽实。”朱氏说道。
夏眠晚这时来了兴趣,笑着道:“哦?外人如何说我?”
“我家那些亲戚,在我嫁过来之前,同我说了好久,你的大嫂看起来光风霁月,实则生性凉薄,让我千万要防着。可是在我看来,大嫂什么都好,外人的评价不过是对女子的苛责罢了。”朱氏真真乃一个妙人,眼波流转之间把话说得让人如沐春风。
夏眠晚失笑出声,“或许旁人也未说错,我的性子也未必不是凉薄。”
……
第二日一早,流放队伍就被赶着前行了,实在是时间太紧,北地冬日大寒,若是没在特定的时间赶到北地被困到路上,可就是大麻烦了。
流放的队伍行进是麻木的,但好在官差当道,也没有什么山贼流寇会上来抢劫。
张家两个哥儿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驴车的位置有限,夏眠晚见两个孩子好了,便只让这两个孩子轮着坐车。
这一路,夏眠晚也累得够呛,毕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