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必然会面临诸多艰难的抉择,甚至要牺牲一些重要的东西。”
“荀某一介书生,无法上阵杀敌,戡乱平叛,唯一能做的,便是凭此残躯,尽量让更多百姓不受战火蹂躏。”
他转过身,不再看王越,目光深邃而悠远,“古语有言:君子争千秋而不争一时,这,便是我活着的价值。”
王越心头微颤,他能听出荀羡话中的深意,但一时间却难以消化。
荀羡见王越不说话,又叹了口气:“王将军,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活着,才有希望。”
说完,荀羡转身离开,留下王越一人在牢房中沉思。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荀羡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个世界,忠诚是永恒的话题,尤其是对于军人来说,忠诚几乎被视为最高的原则。然而,当忠诚与生命发生冲突时,又该如何选择?
方成没有食言,很快便领着大夫过来,为王越重新处理伤口,并且换了新衣,期间又不断劝其归降,只不过得到的依旧是冷言冷语,没奈何,最后还是只能愤愤离去。
经过大夫一番诊治,王越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靠着墙,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荀羡的话。
牢里昼夜难分,只有长明的油灯一直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在冰冷的石壁上,为这阴森的牢房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王越静静地靠在墙角,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的宁静。
王越的双眼猛地睁开,双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这个时候敢来大牢的人,除了方令舟的手下,不会有别人。
果然,一个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缓缓走近,身上穿的正是府兵服饰。他径直走到牢门前,对着王越抱了抱拳:“王将军,别来无恙?”
王越微微蹙眉:“你是何人?”
“在下贺正,原为县府捕快,后调任刺史府,任一个队正的职位。”
王越打量了贺正几眼,又闭上眼睛,不冷不淡地说道:“我不认识你,若是方令舟让你来的,你还是走吧,不要浪费口舌。”
“呵呵,王将军误会了,并非方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