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呀。”项谨无奈地笑了笑,“有道是虚怀若谷,给你取这个字,就是想让你谦逊一些,你倒好,这就挑剔上了。”
“他是个疯子,您还想让他谦逊?”项小满接过话,撇嘴说道,“我看啊,这么好的字,给他算是白瞎了。”
“怎么,你是闲了,又开始跟我争风吃醋了?张峰叫嚣道,“话说回来,我好像是有阵子没揍你了,来来来,正好下雪,咱们出去练一练。”
说着话,还真就起身去拿方天画戟,而后来到门边,扭头喊了声,“我在外面等你!”
三人看着他出去,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互相对视一眼,齐齐会心一笑。
林如英便也站了起来:“小满,你们聊,不过要注意时辰,项公还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项小满点了点头。
林如英微微一笑,对项谨抱拳告辞,将两把椅子放回原位,把两挂披风拾起,便替二人掩上房门,自行离开了。
屋里只剩剩下师徒二人,项小满便起身把炭盆端到床边,而后卸掉铠甲,只穿一身中衣,将半个身子探在炭盆上,感受着那股温热。
“师父,您自己就是杏林圣手,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伤,到底能否痊愈,对您日后有没有影响?”炭火的光,将项小满的脸照得通红,而又半明半暗,正如他此时的心境一般。
项谨凝视着他,良久,才说道:“要说没有影响,那肯定是骗你的,但也不算大,养好了,再活个七八年不是问题。”
项小满没有回应,依旧低头注视着炭火。
项谨又长叹一声:“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如此乱世,为师若能奔着八十岁活,也算是高寿中的高寿了……”
“可我想让您长命百岁!”项小满猛地坐直身子,回视着项谨,哆嗦着嘴唇问道,“您为何要离开定安?为何要轻入战场?没有这档子事,您的身体……”
“我若不去,你的林姐姐可就落入敌手了。”项谨轻声打断,“傻小子,你应该庆幸。”
项小满眸光微动,与项谨四目相对,良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