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颓然坐下:“安乐是我唯一的子嗣,我千娇万宠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一点,你以为我就好受吗?可我是臣,我能有什么办法!”
“要怪就怪齐王身边守卫太过严谨,齐王又太过狡猾,躲在南安寺不出来!若是在流言尚未传开前,便被我的人解决了,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不!”
“我绝不答应!”
永平王妃声音颤抖,几近嘶吼。恰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安乐郡主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眼眶泛红,目光却异常坚定。
她走到父母面前,缓缓跪下:“父亲,母亲,请恕女儿不孝。即便齐王命不久矣,即便成为寡妇,女儿也甘愿嫁他。”
永平王夫妇闻言,惊愕万分。
永平王妃眼眶通红,缓步走到女儿身旁,蹲下身子,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的儿,你可知齐王命不久矣?你身为永平王府郡主,本该尽享荣华,一生顺遂。为何如此糊涂,这般执拗?”
“就为了一个齐王,你便将父母置之不顾?自你出生,我们视你如掌上明珠,事事依你,没想到竟让你养成这等自私自利的性子!”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永平王妃转身,强抑住回头看女儿的冲动,厉声道:“来人!将郡主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母亲……”安乐郡主哽咽着,抬起头,望着满脸悲戚的母亲。
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将会让永平王府卷入齐王与南帝之间的纠葛,可齐王早已在她心间扎下根,成了此生难以割舍的执念。
既然齐王命不久矣,她的父亲又对皇帝有救命之恩,那她又为何要因为这些纠葛,而嫁不了齐王?
她俯身叩拜:“求父亲母亲成全!”
“带下去!”永平王妃拂袖转身,声音冷硬如冰。
且说另一边,薛婉婷因迟迟未听到宫中动静,内心焦虑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她准备再次夜探疯妃宫时,一个身着太监服的身影从她身边路过,顺手塞给她一张纸条。
薛婉婷急忙展开,纸条上赫然写着:今夜子时三刻,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