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在南帝身边多年,就算是南帝不说,也能够猜到几分。
先前他以为靖王会有机会,但通过赐婚一事,他便知道靖王已经出局。
其实,南帝是最不喜欢南川王的,所以在南川王一成年,便早早封了王,给了偏远贫瘠的封地,赶得远远的。
南川王和靖王争来争去,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出局,实在是可悲。
而南帝有心放任两人明里暗里相争,也不过是为了平衡朝局,顺势清除不轨之臣。
最是难测帝王心啊!
哎!
李德全暗暗瞧着南帝与安王二人。见安王听后,面上并无喜色,反而变得沉重。
“臣弟一心向往闲云野鹤般的自由日子,皇兄您是知道的。”
南帝手上力道再次加深,枯瘦的手指几乎陷进安王皮肉里:“你能文善武,谋略也是顶尖,你是我亲手教授,我知道你的才能。现在我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在请求你,你都不肯吗?”
南帝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了丝丝鲜血。
“皇兄!”
“皇上!”
李德全和安王几乎同时开口。
安王从李德全手中拿过帕子,给南帝擦拭嘴角的血迹。
“李德全,这是怎么了?为何皇兄会吐血?”安王有些手足无措。
他明明记得“热怒”并不会让人吐血。
“王爷!自从太子殿下生死不明,陛下便气结于心,忧思成疾,身子早已大不如前了。”
李德全跪在床边,老泪纵横。
他怕南帝的心思深沉如海,但多年主仆,对南帝的主仆之心也是真的。
“皇兄,你怎么一点也不同我说?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承担,你该早早便同我说的!”
安王语气哽咽,身子都有些颤抖。
南帝喘了口气,瞧着愈发虚弱。
“我是你兄长,我能护你一日安稳无忧,便会护你一日,如今,我已是油尽灯枯。轩儿看来是回不来了,现在唯有你了。”
说起太子,南帝眸中哀伤一片。
“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母后。”安王自是知道南帝说得是什么,当年皇兄皇嫂与薛家夫妇之间的爱恨情仇,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