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略与她并肩而行，从一个斜坡走下来，背影渐渐消失在人前。
陆离瞧着两人，问墨羽：“林言身边是谁？”
墨羽的目光也在林言和张经略身上，他回道：“叫张经略，是个药师，经常和蒜头一起去青河学院当交换生。”
“张经略……”陆离喃喃着，“他跟林言很熟吗？”
墨羽转头疑惑道：“你问那么多干嘛？”
“怕他是妖兽的奸细啊。”
墨羽无言以对，叹口气道：“妖皇没那么闲。”
“我说的不是妖皇，我怀疑是衍烈派来的，你看看水舟河营地的惨状，不过他要是奸细没必要留下一百多活口，说不过去，所以才问你这人什么来头。”
“跟林言蒜头同班，不是什么妖兽奸细。”
墨羽说完转身去别处巡逻。
陆离看了眼两人消失的方向，回头快步跟上墨羽。
斜坡下面，林言跳上飞行叶穿过一片堆积尸骸的区域。
张经略毫不在意，一脚踩了上去，浓稠的血液浸染鞋底。
他边走边说：“去过拍卖行吧。”
林言点头：“嗯。”
张经略扭头一愣，有些意外林言没掩饰，他很快收敛神色，“妖兽是很值钱的，隔两年都会出现一次大规模猎杀，之后就是拍卖行最活跃的阶段。”
林言想到了什么，问道：“从天落城南门到主战区中间那段区域，每隔两年要大清扫一遍，确保运输路线安全？”
“聪明，我没说你都猜出来了。”张经略打了一个响指，“但今年的情况跟以往不一样，主战区失守了。”
林言震惊自己的意会速度，不知道是跟小叶混久了还是遇到这种人太多。
见她突然沉默，张经略问道：“害怕了？”
林言摇摇头，一本正经说：“我在想这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张经略深吸一口气，疑惑道：“什么浑水摸鱼，你就没想过带领人族把妖兽打回去？这是扬名天下的好机会。”
“带领人族？”林言诧异道：“你认真的吗？”
她指着自己，一脸地不可置信，“我？你从哪看出来我有这方面的实力，我带领，都不用猜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