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立着，似乎根本没有思想，只是个傀儡。
苏尘给宋安卉身上打了个通阴符。
宋安卉先是激动，而后收敛了些，待观察发现自己的初恋脸上根本没有熟悉的表情，继而失落。
“苏道长，他……好像不是他了。”
苏尘颔首，语气凝重。
“他的魂体已经残破地无法修复，如今被一股神力牵引着，还能全须全尾，如果将这神力取走，他就会灰飞烟灭。”
他问：“要将这神力取走吗？”
宋安卉紧抿嘴唇，很快咬了咬牙。
“取走吧。”
小柳儿不解：“啊？为什么啊姐姐？”
“不取走神力，哥哥不是能一直陪着你吗？”
宋安卉揉了揉小柳儿的脑袋瓜。
“傻女孩，我是苏道长的帮忙才能看到他的，要是平时，我估计从他身体里穿过都没感觉。”
“看不到摸不着的陪伴，有什么意义？”
小柳儿皱眉：“可是姐姐，取走神力，哥哥就会消失的，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想他了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找个跟他像的男人呗。”
小柳儿：“……”
宋安卉叹气：“不过我不会再找的。”
“这张脸现在让人反胃。”
小柳儿闻言，立马央求苏尘快点将神力抽取，让她看不见的那位哥哥消散。
“姐姐不能胃口不好。”
青团不吃的话，也不好讨赏钱啊。
苏尘点点头，将守护灵身上的神力抽取保存下来，再看着那魂体瞬间化为星星点点，四散开，他站起身：“我去摆摊了，你请便。”
宋安卉等他走出茶馆后，桌底下的手才悄悄伸出。
什么都摸不到。
就像以前认为不动如山的家族，如今也风雨飘摇，像是大洋里的一叶扁舟，下一刻或许就倾覆。
当然，不止他们几家如此。
据她所知，整个上层都在震动。
今日的魔都，天气晴朗。
苏尘坐着研究起那神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