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羸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断气，但他双臂却全都被齐根砌进墙里，腿脚也被铁环贯穿拴在地上，似乎是极度怕他逃跑。
那老者瞧着她走过来，浑浊不堪的眼神闪了闪，“呵哧呵哧”喘了几口粗气。
“怎么？要杀我吗？”
顾青芝在他面前站定，手中剑锋闪着森寒的光，她却摇摇头。
“不，谢谢你帮了我。”
紧接着，她却拿起剑对准了老者的咽喉。
“不过我不明白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
老头仍旧笑呵呵地摇头，丝毫无惧于眼前的刀剑。
“我是谁不重要，你与左成渝方才所说的，对我很重要。”
顾青芝略皱皱眉，不明白老头打这哑谜的意义在哪。
“姑娘，我知道些东西，兴许是你感兴趣的，但我该不该告诉你，取决于你知道些什么。”
“除去莲池埋尸，你还了解多少相府内情？”
出于对陌生人的警惕，顾青芝知道不该向陌生人随意透露，但看这老人的状态和所处的位置，左相父子似乎是对他极度防备的。
这墙看已有些年头了，靠近老人胳膊之处有些土石都已龟裂，里面爬满了苔藓。
到底是何许人需要如此对待？若不是对他们有大威胁的，便是深仇大恨了。
“老人家，你知道，黑蛇首吗？”
这三个字一出，老者嘴边的笑意蓦地消失了，他足足盯着顾青芝看了半刻钟都没说话。
说实话，顾青芝这么问，其实是有赌的成分，若是眼前之人真的知道些什么，那自然最好，若不知道，她也不算亏。
但看这老者的脸色，想必他是知道的。
囚室中，苍老的笑声仿若烧开的水壶，喑哑难听。
那老人莫名笑了半刻，冲着顾青芝偏了偏头，露出耳后她极其熟悉的黑蛇首图腾。
“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了，姑娘，你既敢赌，我必不让你失望。”
顾青芝蹙了蹙眉，向后退了两步。
此人难不成也是黑蛇首？可他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她虽没开口问，